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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力無悔 [複製鏈接]

每個校園都有獨屬於它的傳說。這些傳說,或是因為執著的怨念,或是因為外來的侵襲,又或是因為格局的騰挪,終將成為血色的回憶。命運的車輪雖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轉動,不能改變也不容許改變,但是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奇跡,所以傳說有了一種全新的來源,只是,既然是奇跡,那麼就注定它只能有這一次。
/ p6 i* H6 k3 d4 d: f& J& f3 e/ x    也只有這一次。 7 r% H  V+ f- Y- {. w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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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 ' S9 |5 B4 Z% Z3 z

/ X4 `% @( p1 N5 `$ z( |+ @9 G2 S    前無古人, ' _( [) [9 Q3 N+ `) q; D! b

2 N. Q# B/ m* X9 U( t/ s6 b" U9 {6 U    後無來者。 6 ?3 j( |* |) O8 V" [6 F; i

9 S) }" \1 Y3 t3 Q  |    奇跡,開始揭開它微笑的序幕,是對命運的嘲弄,又是對命運的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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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跡,原本也只是命運的第一部 血之禁忌
2 C# E( w* u  Y& W% g! V遭夜襲校園現死氣 道離奇棟力藏玄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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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R8 U% r# h! Z5 x; i! u    好不容易連抄帶編終於把明天要交的高數作業瞎蒙了過去,張真宏不禁發出幾聲得意的笑聲,立刻引來同宿捨的側目,他趕緊住口,卻忍不住有了“論天下抄雄,捨我其誰?”的感慨。隨著一本厚厚的高數書從半空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過後,落在一張滿是攤開的書本和習題的桌上。錢宇民通過厚厚的眼鏡片狐疑地打量著旁邊興高采烈的捨友張真宏:“做完了?現在班上最牛的科代表都沒做完呢,大家都在等著抄他的答案。你是編完的吧?”張真宏白他一眼道:“我說你們都死腦筋,他也未必是全對的,你們全抄他的,到時錯的都一樣,活該被抓到教導主任那裡去。”錢宇民點頭道:“嗯,總比某些人亂編,到時一題對的都沒有得零分的好。”張真宏哭笑不得,憋了半晌道:“算了,不跟你們這些假正經的人談,只有遊戲了解我的心。”說著,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電腦。錢宇民問道:“你不管理你的論壇了?”張真宏是學校“棟力無限”論壇的管理員,負責批準新成員的加入,這個職位的工作量非常巨大,特別是新生入學的時候,平均每天要審閱幾百個申請資料。被錢宇民這麼一提醒,張真宏終於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繁重的事情要做。張真宏鬱悶地停住了正在桌上歡快移動的鼠標,悔恨道:“千不該,萬不該,聽了高站長的話,做什麼該死的管理員,搞到現在妞沒泡到,還天天給人發信罵。已經九點多了,想要批完資料的話,我就不用玩遊戲了。罷了罷了,今天豁出去了,不批了,明天挨罵一場吧。”說著,果斷地雙擊了桌面的遊戲圖標。
& s0 q2 t9 x+ |  F- E    同一時間,電話也果斷地響了起來。張宏真見捨友都忙著做作業,沒有起來接的跡象,只好起身接了。“請問張真宏在嗎?”“不在,他出去了。”張真宏嫻熟地變聲答道。與此同時,所有的捨友都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這樣啊,那麻煩你轉告他一下,說管理組已經決定把跟校方交涉那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張真宏終於聽出電話那頭是論壇站長祈雲飛的聲音,忙不迭地變回正常的聲調:“在……呃,不是,我剛回來,是飛飛嗎?什麼事情?”那頭祈雲飛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喲,張同學回來得這麼及時啊?新成員的審批處理完了沒有?”張真宏心虛道:“就快了。”祈雲飛斬釘截鐵道:“我也料到你會這麼快,所以特地找你幫我去拿一樣東西,是棟力10周年紀念光盤,在服務器室裡,找值班的人拿,然後麻煩送到我宿捨。”“啊?”張真宏傻眼了。電話那頭傳來祈雲飛欣慰的聲音:“剛打電話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處理完站務,真宏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6 g; @4 v2 N$ k: H/ H

0 p7 y9 Z3 ^) B8 h7 S4 ?% _    張真宏哭笑不得地放下電話,還沒來得及感慨一聲,立即就領略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俗語的真理性。外面忽地打了一個很響的雷,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了整個暗沉沉的天空,雨還沒有下,但宿捨裡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感到一股難忍的悶熱。張真宏鬱悶地拿起雨傘朝宿捨門外走去,錢宇民驚訝道:“這麼惡劣的天氣你還要出去啊,小心給雷劈死啊。”宿捨裡面一陣爆笑,張真宏吼道:“劈死後變鬼第一個回來找你!”剛下了宿捨樓,雨就下了起來,久經曝曬的地面上升起了一股難聞的氣味,令行人紛紛掩鼻靠牆。蟬的聲音更大了,和著穿透枝葉“沙沙”的雨聲,給這沉悶的夏夜蒙上了無限的焦躁與抑鬱。張真宏站在一樓大門口觀望了一下,撐開傘走了出去。他並不知道,他走出的這一步會給他帶來怎樣的艱辛和苦難,甚至於整個棟力的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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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P2 O* N+ Y1 Z    今天在棟力服務器室值班的是負責技術維護的技術站長羅卡和負責區塊管理(棟力論壇將若幹個討論區劃分成一個大的區塊進行管理)的餘傳波,此刻兩人正望著外面黑壓壓的天色幸災樂禍地討論著。“不是說飛飛要來拿光盤的嗎?這下子可以欣賞一只落湯雞是怎麼撞門進來的了。”餘傳波忍不住笑道:“我跟你打賭,飛飛那麼聰明,肯定不會自己來的,恐怕要有人做替罪羊了。”兩人對望一眼,似乎都猜到了什麼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餘傳波瞄了旁邊的電腦屏幕一眼,突然止住了笑,正色對羅卡道:“卡卡啊,說到批準新成員的事,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棟力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羅卡知道餘傳波生性謹慎嚴密,既然正言相問,肯定不是玩笑,他這樣問定是發現有什麼蹊蹺,當下不敢怠慢,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小心翼翼問道:“要說什麼不太對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最近靈異版的版主戴清嵐忽然提出要更改版塊的名字為‘蘭若無界’,但是沒有說明改名的原因。更奇怪的是,飛飛居然問也不問就通過了,這是嚴重違反站規的,已經引起不少人非議了,以飛飛這麼穩重的性格,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的。更離奇的是,戴清嵐從版塊改名後第二個星期開始,就再也沒有上過論壇了。” " m8 |6 x7 c+ _4 v8 M

& O5 `! i2 f, r+ q2 ~' H    餘傳波站起來,望著窗外越下越密的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這是一件,不過我說的並不是指這個。”羅卡疑惑地望著他,沉默良久,餘傳波才繼續輕輕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上星期跳樓自殺的那位師兄的一些事情嗎?”“上星期自殺的?”羅卡驚疑不定地道,“不是說他是因為成績不好、壓力過大而自殺的嗎?怎麼了?”餘傳波道:“那只是校方的說法,你沒有聽到一些其他的流言嗎?”羅卡搖搖頭道:“我還真沒關注這件事。”餘傳波道:“我跟他的一個捨友師兄還算比較熟,那天我們一起喝酒。他酒醉了在那裡說胡話,說那位師兄在宿捨裡好好的,不知怎地突然就發了瘋,雙手亂抖朝天大喊什麼禁忌,什麼要找死人去陪,把同宿捨的人都嚇壞了。大家合力把他架住,討論要不要送醫院,不知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猛地掙脫了,從樓上跳下去了。”羅卡駭然道:“是真的麼?會不會是受了刺激,神經有點錯亂了?” 5 \- T( Y% @4 C: K8 O$ R) E- ?1 Q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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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傳波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畢竟這件事情太荒謬了,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我的看法。你還記得那個師兄在棟力論壇上用的是什麼網名嗎?是‘心如風去’。他自殺之後,張真宏問過我的意見,我們都同意把這個網名保留起來,畢竟死者為大,也算是母校對他的一個紀念,那個網名就這樣被封存起來了。誰知道三天後,我在論壇上閒逛,竟無意中發現在線名單中赫然有‘心如風去’這個名字!”羅卡一拍大腿道:“一定是他的哪個同學冒用了他的網名上來玩兒,你別太敏感了。”餘傳波冷笑道:“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很憤怒地給他發了短消息,警告他再不退出我就全站通告處罰,誰料係統居然提示我:此人不在線,信息無法發出。”“怎麼可能??”羅卡一激動站了起來,後面的椅子被他帶了個底朝天,“你是說我維護失職,導致係統出現漏洞了??”餘傳波道:“冷靜一下吧,不是你的問題。當時我也傻眼了,退出來準備用查找網名的方式繼續給他短消息,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係統提示我:‘心如風去’的最後上線時間在一個星期前,正好是那個師兄跳樓身亡的那天!也就是說,根據係統記錄,從他死的那天起,這個網名就再也沒有人用過!可是在棟力論壇的在線名單上,卻確確實實地列著這麼一個觸目驚心的名字!!” 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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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力無悔》 第一部 血之禁忌
# G" e" t. b0 U遭夜襲校園現死氣 道離奇棟力藏玄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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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卡手腳發涼,癱坐回椅子上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有跟飛飛說過嗎?”餘傳波道:“沒有,這件事過於荒謬,我覺得還是找你商議一下,看看會不會是技術問題。”“技術上絕對沒有問題!”羅卡下意識地強調道,“我前幾天剛剛做了全面的係統檢查,你要是相信我的技術。”餘傳波望著窗外,緊緊地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羅卡的技術是一流的,僅次於站長祈雲飛,沒有懷疑的必要。羅卡突然想到,如果排除了技術問題的話,那也就是說,這件發生在棟力的蹊蹺事情解釋只可能有一個——最荒誕不經但也最合理的解釋!不知沉默了多久,餘傳波有點空洞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難忍的沉寂:“他們說,那師兄跳樓之前……正在棟力論壇上瀏覽。” 2 M+ p) H9 F& K% A- j
    一道振聾發聵的雷聲像是飛機上拋下的炸彈般在房子西北角轟響了,服務器室裡的電腦屏幕都猛地一閃,門框有輕微的震動,緊接著一道閃電又在天際出現,就像在空中出現了一個歪著的笑臉。羅卡覺得全身都寒浸浸的,他顫抖著嘴唇,想說些什麼。服務器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羅卡毛骨悚然地大叫一聲,趕緊跑向角落。餘傳波也被嚇得一個激靈,喝道:“是哪個瘋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個熟悉的雄厚聲音響了起來:“是你爺爺的瘋子!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要不知道我還不進來了!”話音剛落,羅卡和餘傳波異口同聲叫道:“張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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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正是張真宏,可憐他出來的時候雨下得正大,一路小跑過來,跟落湯雞差不多了。羅卡忍不住笑道:“果真是你啊,剛我就在和餘傳波打賭,說飛飛肯定找你來頂替拿光盤的差事。”張真宏一邊扭著滴滴答答滴水的衣袖,一邊咬牙切齒道:“向來非奸人當不上站長,我給前任高站長害了,在飛飛手下也沒撈到什麼好處。”正說笑著,餘傳波突然湊過來對張真宏的臉好一陣端詳,羅卡打趣道:“怎麼?不認識他了?還是愛上他了?”餘傳波道:“愛上是不可能的,我像是這麼沒品味的人嗎?”“餘傳波!!”張真宏氣鼓鼓地靠了過來,兩只凸出的小眼睛直直地盯著餘傳波。餘傳波只覺自己身處田間,對面蹲著一只巨大的餓壞了的青蛙,頓時全身的汗毛嚇得都掉了下來,又聽張真宏甕聲甕氣道:“我要紀念光盤的樣本!”餘傳波白一眼在旁邊拼命忍住笑的羅卡,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找出了那張光盤,塞到張真宏手裡。張真宏含混不清地道了聲:“山秋。”隨即大踏步消失在門外,在一邊看得呆若木雞的羅卡這才醒悟過來張真宏說的是:Thank you。 + _# ^5 v; s, a!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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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張真宏一出門,羅卡終於忍不住笑了個人仰馬翻:“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張真宏可愛了,說實在的,飛飛老大這樣對他有點不太厚道。”餘傳波望著張真宏出門的背影,遲疑了一下子道:“張真宏最近幾天臉色不好,是不是因為考試勞累過度了?”羅卡驚訝道:“不會吧?他們下下個星期才考高數,應該是玩遊戲過頭了吧。又怎麼了?”餘傳波道:“剛才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發現他的臉色有點黑,不對,是額頭有點黑。”羅卡不可置信地重復道:“有點黑?”餘傳波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用的形容詞不對,改口道:“不是,是感覺他額頭和鼻梁那塊地方像是被黑炭抹過一般,或者說……”餘傳波突然閉嘴了,因為他正清楚地看見,羅卡臉上浮現出一股恐懼的色彩:“印堂……發黑?”羅卡的聲音是顫抖的,但這顫抖的聲音無疑點醒了餘傳波:“對了,是印堂……那是死氣!!壞了,張真宏——”心急火燎的餘傳波連傘都顧不上拿,直接朝門外的滂沱大雨中沖了進去,留下羅卡驚懼地看著眼前寂靜的一切:“怎麼會……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 3 d# z0 J% F4 L( {& L-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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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真宏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他心裡只想著快點把光盤送到祈雲飛手裡,順帶借機諷刺、臭罵他一頓。眼看祈雲飛的宿捨樓就在眼前了,在暴雨轉為更大的暴雨前的一瞬間,張真宏一個飛身躍進了宿捨的大門,高呼“萬歲”。然而張真宏馬上就叫不出聲來了,就在他跳進宿捨樓的同時,仿佛是故意捉弄他般,一樓走廊上所有的燈都不約而同一閃,然後全部熄滅了。走廊連同院子頓時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張真宏慢慢地轉身,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就跟閉上眼睛的感覺一樣。保險絲燒了?張真宏抬起頭來,卻看見上面宿捨的燈光正射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張真宏心中一動,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周圍的氣氛很是異常,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在迅速地膨漲,直覺清晰地告訴他,危險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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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乎乎的走廊那端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真宏猛地回頭大叫道:“誰?”遠處響起若有若無的抽泣聲:“我被人殺了。”一個瘦削的人影哭著,用袖子拼命地擦著臉上的淚水,慢慢地向著張真宏走來。“飛飛?”張真宏驚疑的叫道,對方沒有回應,卻哭得更是悲傷:“我……我——被——人——殺——了——我……”張真宏突然想起祈雲飛似乎在之前跟他說過最近在研究殺人遊戲,而且現在下這麼大的雨,除了祈雲飛還有誰會下來等人,不禁氣道:“活該被殺,誰叫你黑心害我!”那人聽張真宏這麼一說,哭得愈發大聲了,放下擦淚的手向他撲過來,抱著張真宏哭道:“求求……你……”張真宏只覺那身軀冰涼萬分,似乎還淋了雨,渾身都濕透了,似乎不像是祈雲飛。張真宏正想著該怎麼辦,一道閃電猛地劈在走廊外面,藍色的枝椏瞬間給了原本黑漆漆的走廊一秒鍾不到的亮如白晝的機會,也徹底劈醒了他的神經。沉悶的雷聲仿佛在頭頂炸響,張真宏終於發現了最大的不對勁!!他大叫一聲,推開了那個人,自己踉蹌著退後了兩步。既然走廊裡黑到連一絲光都沒有,黑到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為什麼自己會看見這個人,甚至清楚地看見他的輪廓還有他的每一個動作?! & U' e1 v* k2 c4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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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真宏瘋狂地大喊一聲,轉身就逃,但是還沒來得及抬腳,後腦勺上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巨大疼痛。“張真宏——”遠處風雨聲中傳來一個模糊的焦急呼喊。“餘傳……”在最後兩秒鍾裡,張真宏僅僅來得及微弱地叫出這兩個字,隨後神智慢慢地慢慢地模糊下去,連同僅有的求生欲望,都全部陷身於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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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無悔》 第一部 血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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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e. B" c4 o1 _    “顱腦輕度損傷,有少量積水,有無後遺症目前未知……”餘傳波終於失去了最後的一絲耐心,打斷了醫生的喋喋不休:“你直說有沒有事吧。”那醫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合上檢查報告,生硬地說道:“死不了。”隨後徑直出去了。餘傳波苦笑著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張真宏,又看了一眼坐在床頭面無表情的胡淼三——張真宏的捨友。正想說些什麼,醫生又進來了:“誰是家屬?簽一下字。”餘傳波看了一眼胡淼三,胡淼三站起來道:“我是,我來。”醫生疑惑地看了一眼他道:“你跟他什麼關係?”胡淼三瞪他一眼道:“我是他情敵!”說著大筆一揮,趕緊將醫生打發走了。 , M% f) D8 \" f% L# `2 x5 B
    屋子裡就只剩下三個人,一個昏迷,兩個清醒但無言以對。餘傳波有點難受,忍不住道:“我……”話音剛出口,胡淼三已經打斷他:“你是正確的,他臉上的必定是死氣無疑,我替他謝謝你救他一命。”餘傳波苦笑一聲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他是我兄弟,自然要救。”胡淼三定定地看著他道:“我聽說,你發現棟力上有些不對勁的事情?”餘傳波警覺道:“你聽誰說的?”胡淼三皺起眉頭道:“這重要嗎?莫非你打算自己保守這個秘密?”餘傳波道:“你既然聽卡卡說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不過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胡淼三道:“你似乎漏了一樣,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想法。”餘傳波道:“是對張真宏這件事還是對師兄自殺那件事?”胡淼三道:“當然是張真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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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傳波就知道胡淼三沒這麼好對付,張真宏這件事太過離奇了,正躊躇著要說什麼,胡淼三已經搶先道:“據我所知,死氣出現的前提必然是有怨靈的存在。那也就是說,襲擊張真宏的那個是……”說到這裡,胡淼三突然頓住了,餘傳波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臉色一沉,不過並沒有接話。胡淼三繼續說道:“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難道餘傳波你還要繼續裝傻不成?張真宏既然是你的兄弟,相信你不會對他的生死無動於衷,我不明白你還死守著那個秘密到底有什麼意義?”餘傳波心裡“咯登”一下,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胡淼三有點憤怒的眼神:“你是說那個?”“沒錯!”胡淼三炯炯有神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那個獨屬於棟力無限論壇的隱秘禁忌!!” 3 ~9 D  z0 L;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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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餘傳波心下大驚,不知不覺竟倒退了兩步,指著胡淼三道:“你……你……”“你”了半天卻沒“你”出一個字來。胡淼三道:“你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的是嗎?我是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什麼認為你會知道這個禁忌。原因很簡單,當那個師兄自殺後網名又出現之時,按照一般人的常理思維,只會將它歸結於技術問題,就算排除了技術問題,也會認為是自己眼花而重新查證,萬萬不可能想到那個方面去,卡卡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但你並沒有重新查證,你只看見那個網名出現了一次,就立即斷定棟力出了蹊蹺,難道這還不是你知道禁忌的最好佐證嗎?暴露這個禁忌的人正是你自己!”餘傳波看著胡淼三堅定的眼神,輕輕地咬了咬下嘴唇,將目光遊離到張真宏身上,重新坐了回去:“你如果是想知道這個禁忌的內容的話,除非你去找高站長,對此我真的無可奉告。我只知道,這個隱秘的禁忌隱藏著無比邪惡狠毒的內容,曾經造成了巨大的人命傷亡,我是無意中聽高站長提起過一點,事後他後悔說漏了嘴,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告訴我一丁點。你是知道的,近來學校裡面不停地有學生自殺,這難免會引起我的懷疑。我平常維護管理棟力的時候,總覺得……總覺得論壇上似乎存在著什麼東西。”“高站長?前任站長高逸鵬?”胡淼三疑惑道,“他怎麼知道?那這個禁忌飛飛知道麼?莫非是歷代站長相傳的?”餘傳波搖頭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張真宏是高站長很看重的手下愛將,你以他性命堪憂相求,說不定高站長會鬆口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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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談著,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休閒白襯衫的男生靜靜地走了進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很柔和,讓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餘傳波跟胡淼三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站長。”正是現任棟力無限站長——祈雲飛到了。“我來看看張真宏。”祈雲飛用眼光朝兩人一打量,順勢落在病床上的張真宏身上,“還沒有醒嗎?沒有什麼大礙吧?”餘傳波道:“醫生說沒事。”祈雲飛道:“人沒事就好,其他的再商議吧。”餘傳波微微笑了笑,無論情勢多麼危急,無論情緒多麼慌亂,祁雲飛的到來總能給人一種沉穩和寧靜的感覺,高逸鵬選人真不是白選的。 . a$ N. a  K$ o2 k( h" z' g

' ?6 j- t! m, d9 F! @; S  ~6 n( t    “唔……”躺在病床上的張真宏突然有了動靜。三個人趕忙圍到床邊,剛好看見張真宏悠悠轉醒。看到眼前三張熟悉充滿焦慮的面孔,張真宏確定自己還在人間,忍不住掙紮道:“餘傳波……謝……”餘傳波打斷道:“謝什麼啊,少跟我客氣,你好好養著就是了。”看到張真宏精神還算良好,胡淼三和餘傳波的神色都明顯輕鬆了下來,可是一向平靜的祈雲飛臉色卻沉了下來。張真宏剛來得及喘了一口氣,他最了解祈雲飛不過,必定有什麼緊要棘手的大事,神經立刻又繃了起來:“飛飛……什麼事?” 9 E& k+ P* V5 c& k/ X5 B3 F" d1 G

- x* _& M$ R' N    “張真宏,”祈雲飛直視他的眼睛,話雖然很輕很溫柔,但是卻說得很快很堅決:“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休息,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問問你,因為這關係到你的清白。”祈雲飛的話把餘傳波跟胡淼三都嚇了一跳,張真宏知道祈雲飛從來不開玩笑,剛剛有點紅潤的臉立刻又變得慘白:“你說吧。”祈雲飛道:“你是被人襲擊的嗎?”餘傳波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不廢話嗎?”說完突然想到,或許襲擊他的那個並不是人,正要補充,祈雲飛已經用溫和但帶點嚴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讓張真宏自己說。”餘傳波乖乖地閉嘴了。張真宏點點頭。祈雲飛道:“你確定?”這個問句使得房間裡的三個人的眼皮子都猛地一跳。 0 _/ I9 B9 O" [( `4 ?; C6 c0 D- D

- e: F5 \$ u) ?. b    張真宏最先按捺不住,搶先叫道:“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被人襲擊難道還會我自己倒下去的?除非我瘋了!”祈雲飛沒有立即接話,只是將目光移到窗外,眼神中明顯地透出焦慮:“如果真能證明你瘋了就好了。”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的胡淼三終於忍不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祈大站長,你不要說話只說一截好不好?張真宏傷得那麼嚴重,你居然懷疑是他自己弄的??”祈雲飛歎口氣,將目光轉回到張真宏身上來:“不是我要懷疑他,是警察要懷疑他。你知道嗎,真宏?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周圍沒有任何人,只躺著一具剛死沒多久的屍體,周圍泥濘的地上只有你一個人的腳印,因此……警方懷疑你涉嫌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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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力無悔》 第一部 血之禁忌) ~  b& e4 B, Y
遭夜襲校園現死氣 道離奇棟力藏玄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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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這次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張真宏激動得連吊的藥瓶都打翻了:“警察怎麼可以這麼不分是非黑白,亂說一氣?什麼泥濘的地上只有我一個人的腳印,宿捨的一樓大堂根本就淋不到一點雨,怎麼會有泥濘的土地?他們這是赤裸裸的冤枉!”話剛說完,張真宏突然發現圍著他的三個人都變換了一種奇怪和震驚的目光看著他,就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怎……怎麼了?”張真宏忐忑不安地問道,同時,一個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徐徐升起。祈雲飛打破寂靜道:“你說你是在宿捨一樓大堂遇襲的?”“是……”張真宏剛來得及吐出一個字,旁邊的餘傳波已經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可能?張真宏,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明明躺在藝術館的草地上啊!”
7 |. a% i; M. F; Y    張真宏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只感覺全身的汗毛正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四肢冰涼、全身僵硬,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一言不發。胡淼三一看張真宏這副表情就知道情況有異,對祈雲飛道:“真宏是不會說謊的,這件事定有蹊蹺。”說著,一邊使眼色給餘傳波,餘傳波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這麼荒謬的事,就算祈雲飛願意相信他的解釋,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祈雲飛道:“我自然沒有懷疑張真宏的意思,可是也要警察那邊也相信才成啊。”胡淼三道:“張真宏剛剛醒來,可能有些事情還記不太清楚,現在讓他好好休息吧,等慢慢回憶起來再說。”說著,又給餘傳波使了一個眼色。餘傳波無奈,只好拉著祈雲飛道:“飛飛,你跟我出來,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 G2 B6 M# j8 _) K5 Q#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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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祈雲飛被餘傳波拉出去了,張真宏將無神的大眼轉向胡淼三,他的嘴唇早已蒼白脫皮:“小三你信不信我?“胡淼三苦笑一聲道:“我信。可是祈雲飛說得沒有錯,也要別人相信才成。你放心,我下午就去調查這件事,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來的。整件事情的真相肯定因為什麼內幕被故意遮掩了。”張真宏挪動了一下還略微有些顫抖的身軀,頹然靠在床頭上:“無緣無故遭飛來橫禍,現在又被懷疑為殺人凶手,難道我命裡該有這樣一個劫數?”“不要這樣說,”胡淼三平靜地說道,“如果連你也不能堅信自己的清白,那麼還會有人願意幫你嗎?”在說著話的當口,“棟力論壇的禁忌”這七個字正清晰地浮現在胡淼三的腦海裡。 $ L. `$ Y: o0 p5 Q# Y) E' ~+ X#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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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的走廊上,祈雲飛甩脫了餘傳波的拉扯道:“現在都離病房那麼遠了,你還不放心嗎?我這身衣服就快被你扯成大褂了。”說著,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道:“說吧,那麼急叫我出來有什麼事?”餘傳波知道自己的花招給看穿了,臉上一紅,笑道:“也沒什麼,不過……”腦子裡突然想起剛才跟胡淼三討論的事情,忙道:“對對,是有一件事情,去年高站長卸任時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話?”祈雲飛茫然道:“特別的話?哪方面的?”餘傳波竭盡所能地暗示道:“比如說,棟力論壇上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之類的。”祈雲飛皺皺眉頭道:“秘密?什麼秘密?棟力有秘密嗎?”餘傳波一時無語,看來高站長守口如瓶,上次給自己聽見真的是不小心漏嘴了,只好幹幹一笑道:“沒事,我就瞎問問,滿足我好奇心,沒秘密就好。”說完,怕祈雲飛問他有關站務管理的事情,忙道:“對了,我還沒跟張真宏的父母打電話,我先去了。”忙不迭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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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雲飛靜靜地站在走廊上望著餘傳波遠去的背影,窗外斑駁搖晃的樹影斜斜地罩在他身上。良久,祈雲飛的嘴角邊出現了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棟力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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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血之禁忌7 Z5 S! {) K- R
縱知禁忌亦難明言 雖料險境豈易脫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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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醫院出來,胡淼三抬頭看了看天空,雖然還是初夏,可是太陽已經頗有點咄咄逼人的色彩了,在空曠地上站久了,順手在額頭上一抹,一手的汗。胡淼三不太想去找前任站長高逸鵬,他雖然沒跟高逸鵬同過事,可是高逸鵬在他們學校實在是太出名了。高逸鵬——一個以鐵面無私、果斷勇決著稱的人物,在他手裡,棟力論壇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總成員數翻了一番,版塊增加了一半,還有從學校爭取到了大筆經費,外面還有很多贊助商虎視眈眈,就等一有活動就蜂擁而入。關於他的傳言很多,說他能夠在談笑風生、不動聲色之間,瞬時可以翻臉發怒,其驚人的威力足以使在場的人半個小時不敢說話,更玄乎的是,據說在前年棟力無限改革會議上,校方意圖將論壇並入官方網站作為附屬論壇運行,並要求對站務管理人員有最後的任免決定權,雙方僵持不下,高逸鵬一怒之下一把將近千元的瓷具摔在了主席台前,震住了與會所有人,棟力改革的方案最終胎死腹中,保住了這個碩果僅存的民間論壇。
0 w$ ?! N+ i7 b    胡淼三是絕對不相信光憑摔一套瓷具就可以使學校就範的,但那次棟力改革失敗卻是事實,這讓他更相信高逸鵬絕非常人,這種做大事的人往往非常有原則性,基本找不到什麼弱點可以讓你要挾他,更別說從他那裡撈走一丁點好處。從他口裡套出棟力的禁忌無異於與虎謀皮,心情好,最多把你罵走了,不好,對你一輩子都起了戒心,以後再想探聽什麼消息就難了。想到這裡,胡淼三決定想想還有沒有替代的人選可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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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想到了兩個人,現任靈異版的版主吳若星和王雨曦。這兩個人也有點不尋常,本來按照棟力無限的規定,學生畢業離校後必須將論壇上的職務辭去,可這兩人畢業有一年了,死活就是不肯提交辭職信,一向秉公嚴明的高逸鵬也一反常態地放縱兩人違規,哪怕投訴版上鬧翻了天他也假裝沒看見。等到棟力交到了祈雲飛手上,祈雲飛也如法炮製批準了兩人繼續擔任版主,導致現在投訴版從來沒有一天清靜過。前後兩任站長異乎尋常的舉止不能不引起胡淼三的懷疑,如果棟力無限真的存在有什麼禁忌的話,那不惜破壞站規硬要留下兩人只能有一個理由——吳若星和王雨曦是守護這個禁忌的重要角色,是保護這個秘密不被世人發現的重要棋子! : G/ h$ N0 Q0 }9 o3 j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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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淼三又陷入了沉思,就算吳若星和王雨曦比高逸鵬好對付,可是怎麼樣才能從他口中知道這個禁忌呢?總不能開門見山說你知道棟力有個禁忌吧?他們兩個跟張真宏不熟,以張真宏性命攸關作為借口顯然勝算不大,但是他們倆始終對不肯卸任這件事諱莫若深,如果從這裡下手,說不定可以套出點什麼。主意已定,胡淼三回到了宿捨,支走了宿捨其他人,從張真宏的通信錄裡查找到了吳若星的電話,徑自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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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k: \; _3 q+ p2 l8 Y    電話響了三聲,立時有人接了,一個聽起來嗓音很是低沉的男聲在電話那頭響起:“哪位?”胡淼三道:“是靈異版的現任版主吳若星嗎?”電話那頭“咦”了一聲,似乎有點驚訝,這也難怪,這些論壇上的頭銜向來很少帶到現實中來,恐怕胡淼三是第一個這麼稱呼他的人。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我是,你是誰?”胡淼三道:“我叫胡淼三,是現任棟力無限論壇賬號管理員張真宏的朋友,他讓我告訴你,現在投訴版鬧得非常厲害,他們有點鎮不下去了,想來問問你們有什麼意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投訴版鬧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管事,有意見你叫張真宏自己來跟我說。”胡淼三笑道:“我都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又何必這樣遮遮掩掩,叫人不痛快呢?”一陣噪音傳來,好半晌才恢復平靜,電話那端吳若星似乎跟人說了一句什麼話,這才湊近話筒道:“你要痛快是不?那我就痛快一點,你們要我說什麼?”胡淼三道:“師兄可別誤會了,我們不是要趕你下台,只是眾怨難平,張真宏他也不好做,所以來問問,看看師兄給個什麼理由,對外也好有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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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若星遲疑了片刻道:“這原因嘛,也不是沒有,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們。”胡淼三道:“師兄這樣就難為我們了,若是鬧得太凶,把你撤下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這些事情都只有站務組的人知道,不會外傳,我雖然不是站務組的,但我可以對天發誓,保證保守秘密。”吳若星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們也無妨,只是違了高逸鵬那家夥的規定。現在事急從權,也沒辦法了,我跟王雨曦不肯辭職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高逸鵬做站長的時候,站務組做了一件蠢事,在係統維護的時候,不小心把靈異版的文章刪掉了一大半。高逸鵬說這件事要是透露出來,恐怕非議很大,會大大打擊棟力的發展,叫我們兩個秘而不宣慢慢恢復,所以我們才賴著不走。誰願意在背後給人罵呢?我們兩個是背黑鍋的啊。” * l3 V  V7 J7 n

. L" X' q. F* ^% K; G9 E: u  r    胡淼三登時愣住了,連手中的話筒都差點掉下來,他原本算計好吳若星會百般推托甚至於找出一些很無聊的理由來,到時他就逐個反駁最後逼得他沒辦法翻底牌,誰知道吳若星很輕鬆地就把內幕說出來了,而且理由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破綻。胡淼三當然不會相信吳若星的理由,憑高逸鵬的個性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差錯,可是吳若星的這個理由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借口,啞口無言的胡淼三呆了足足半分鍾,才回過神來:“啊……我知道了,我……我告訴他去,謝謝師兄。”說完,頹喪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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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打的電話?”陰暗的房間裡傳出一個柔和悅耳的女聲。吳若星放下話筒,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那件事恐怕要露餡了。”“怎麼?”吳若星若有所思道:“似乎出事了呢,剛才是一個師弟打過來的,拐彎抹角地借用站務組名義問我們不肯引退的原因。”“哦?那他知道禁忌嗎?”吳若星搖搖頭道:“不清楚,他也很謹慎,沒露半點口風,不過直覺告訴我,大風浪就要來了。”說完,吳若星看了看遮得厚厚實實的窗簾,帶了一點憐愛的口氣道:“雖然說你不喜歡陽光,但是總在黑暗中也不好。”過去把窗簾稍微卷起了一點,數道微弱的光亮齊齊刺破了房中的黑暗,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女子身著一身繁麗的長裙站在中央,生著一張甜美異常的臉蛋和一雙盈盈動人的眼睛,可惜的是,五官精致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股漠然的神情,就像是精美的雕刻品不小心在臉上劃了一刀,立時破壞了這原本驚人的美麗。那女子正是另外一個版主王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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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w/ c0 ?! q8 R$ I    王雨曦聽了吳若星的話,微微撇了撇嘴道:“他們恐怕也是捕風捉影罷了,這件事只要高逸鵬不鬆口,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吳若星笑道:“他若鬆口了呢?”王雨曦反問道:“他會是這種人嗎?”吳若星低低地道:“他總不可能一直保守這個秘密,遲早會鬆口的,看著吧,機會就要來了。”“機會?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過都是一些無聊的存在,我只在乎我的機會什麼時候到來,這種日子我已經快要過不下去了。”王雨曦的聲音哽咽了,她蹲下身去,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朝吳若星張開手顫抖著道,“難道我們要永遠過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嗎?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借著門外射進來依稀的陽光,可以看得見王雨曦兩只手上滿沾著粘稠的鮮血,正滴滴嗒嗒往下掉。吳若星的臉色也不由陰沉起來,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雨曦,我何嘗不是和你忍受著同樣的痛苦?可是我們需要更多的耐心,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只要走錯一步我們就會粉身碎骨、魂消魄散。再給我一點時間,遲早能發現他的弱點的。我已經對天發誓過,一定要把靈異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靈異版是我們倆的版,我要讓他知道,我和你才是真正統治這個靈異版的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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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知禁忌亦難明言 雖料險境豈易脫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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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淼三沮喪地坐在床邊,想起吳若星回答時的從容不迫,心裡更加疑惑,到底他是在撒謊還是真有其事?突然想起張真宏的電腦裡不是有前幾年棟力無限論壇的數據備份嗎?如果吳若星說的是真的,只要與現在的數據庫備份一對比不就知道了嗎?胡淼三趕緊問了密碼之後在張真宏電腦上調出了靈異版三年前的數據,總共有文章將近10萬篇,再看一下現在的靈異版,只有不到5萬篇。難道高逸鵬真的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胡淼三苦笑著關了電腦,原本清晰的線索一下子全斷了。 , ]# I2 V% I, I+ H4 L( |
    不對!胡淼三心中一動,係統維護是大事,通常都是站務組全體行動,就算高逸鵬當時糊塗了,做出了錯誤的操作,技術站長等其他人也會及時發現並補救回來。哪有可能全部人都同時腦子進水了,這麼大的疏漏沒人發覺得了?難道說,這次發生大規模文章被刪除的事故其實是高逸鵬故意製造的假象?!可是這樣一來,保留吳若星和王雨曦的做法就很說不過去了,高逸鵬這樣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掩飾這個禁忌,但是他為什麼要安排兩個對禁忌一無所知的人來留守呢?為什麼又偏偏只留守靈異版而對其他版放任不管呢?還有前任版主戴清嵐的突然改名,神秘辭職,更加證明了在靈異版曾經發生過什麼震動人心的大事。 / t+ Y- b1 y!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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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淼三想得頭都痛了,這個復雜的謎題可不是光靠想就想得出來的。各種各樣古怪的事情和支離破碎的線索讓整件事籠罩上一層迷離神秘的色彩,而所有線索的終點,都指向高逸鵬一個人,看來,也只有找高逸鵬這條路能行得通了。但是胡淼三真的沒有把握,高逸鵬真的會為了他賞識的張真宏而破壞自己的原則嗎? : B' w- Q4 |" ^4 z4 {8 x" c( c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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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逸鵬畢業之後,憑著出色的才幹和豐富的實踐經驗很輕鬆地在一家外企中謀到了不錯的職位,事情不多,終日無所事事。公司門衛森嚴,胡淼三用盡千方百計還是進不去,只好坐在對面的台階上等下班時候的到來。及到下班了,大門裡立刻湧出壯觀的人群,大家摩肩擦踵地擠出來,頓時一片汪洋人海。胡淼三還是悠閒地坐著,一點也不緊張,以高逸鵬的個頭,想不辨認出來都難。果然,一個只有幾許寸發幾近光頭的頭顱鶴立雞群地顯了出來,胡淼三一下子來了精神,趕緊不聲不響地尾隨了過去。跟了幾條街,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來到一個僻靜的小街,胡淼三驀然發現,走在前面的高逸鵬憑空消失了!怎麼可能?胡淼三一驚之下,冷汗都流了下來,憑高逸鵬那個柱子一樣高大粗壯的身影,也會白白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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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3 L' N7 x- @    “你跟著我到底有何貴幹?”從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胡淼三全身微微一震,僵硬地回過頭去,那個像柱子一樣的人正站在他身後,用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盯著他,直盯得他不寒而栗。“高……高……”胡淼三第一次發現原來說話如此艱難。高逸鵬冷冷道:“不用‘高’了,直接說跟蹤我幹什麼。”胡淼三結巴了半天,才總算把話講順暢:“你是前任站長高逸鵬嗎?”高逸鵬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要跟蹤的人是誰就開始跟蹤了?”胡淼三吞下一大口水,平復一下心情才道:“是這樣的,張真宏出事了,你知道嗎?”高逸鵬臉色一沉:“什麼?出什麼事了?”胡淼三道:“他被人……啊,不是,不知道是不是人襲擊了,重傷,現在在醫院監護治療。”高逸鵬的臉色明顯陰暗下來,他沒有說話,胡淼三緊盯著他道:“高站長,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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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X6 U7 T. D& I    “不好意思,不明白。張真宏遇襲我也很意外,你今天到底來幹什麼?不會懷疑我是凶手吧?”高逸鵬生硬地將胡淼三的暗示推了回去。他當然不能主動表態,他要逼胡淼三把含義講白。胡淼三當然知道高逸鵬的心思,想著反正也鬥不過他,不如就挑明了說,當下一咬牙道:“我聽餘傳波說,在棟力論壇上隱藏著一個什麼秘密。”高逸鵬道:“秘密?你既然有勇氣來問,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地把禁忌改成秘密呢?”胡淼三沒想到高逸鵬來這麼一個反問,哭笑不得道:“好吧,是禁忌。我們懷疑那個禁忌正是張真宏被襲擊的關鍵點,所以來找你,希望你能幫助他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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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W+ u1 V3 ?+ y    高逸鵬淡淡一笑道:“我就料到是餘傳波那小子漏出去的。不過,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點信息。我不怕承認,棟力論壇上的確存在著一個禁忌,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高逸鵬回答的如此決絕,早在胡淼三的預料之中,他緊接著拋出已準備好的問題:“就算危及到張真宏的性命?”高逸鵬瞧了他一眼:“現在還全是你的猜測,張真宏遇襲是不是禁忌造成的,根本就沒有證據。就算它會危及到其他人的性命,也不能說出去。這麼跟你說吧,這個禁忌要比人的性命來得更加重要,在它面前,人命根本無足輕重!” # k& _. @: R+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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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逸鵬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前所未想,霎時震住了胡淼三。這是那個傳言中熱心助人,特別看不得欺淩弱小的高站長嗎?高逸鵬又看了呆若木雞的胡淼三一眼,轉身便走。“等一下,”胡淼三的氣上來了,也不顧前後左右有人沒人,大聲喊道,“好吧,就算你能狠下心來冷眼旁觀張真宏的死活,就算你能假裝看不見自己的良心,但看在張真宏跟你的情份上,你難道一點事情都不能為他做嗎?”高逸鵬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你要我為他做什麼?”胡淼三道:“你既然不肯告訴我禁忌的內容,那總可以告訴我禁忌是怎麼形成的,有什麼危害吧。我可以自己去查,如果是存在的,總有馬腳露出來,總會查得出來。怎麼樣?這不違背你的原則吧?”“查出來?”高逸鵬“哼”了一聲,“我就看你怎麼查出來,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萬一洩露出去,棟力垮了還算輕的,學校恐怕也要出點事情。”胡淼三心底一沉,他沒想到禁忌的波及面竟有如此之大,怪不得高逸鵬如臨深淵了。高逸鵬道:“你跟我來。” - ?6 h8 {+ C/ z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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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小酒吧裡面,高逸鵬吩咐老板開了一間小房,點了兩杯咖啡,坐下來又看看四周,這才對胡淼三道:“我是為了張真宏才告訴你這些事的,不過我並不認為你可以查出什麼眉目來。就像你說的,我救不了張真宏,能為他做點事也行了。”說到這裡,高逸鵬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傷感的表情。他喝了一口咖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棟力無限的論壇是什麼時候建立的,為什麼要建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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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難不倒常在棟力混的胡淼三,他流利地答道:“5年前,為了宏揚學生之間的友愛互助,將宿捨的資源共享發揮到最大程度而創建的。3年前,也就是你任站長的時候開始連上外部網絡,開始開放給外校的人進入。”高逸鵬道:“除了時間對之外,其他的全對,也全不對。”胡淼三疑惑地看著他,高逸鵬長歎了一聲:“棟力無限論壇之所以建立,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壓住這個禁忌!”胡淼三眼皮子一跳,幾乎把杯子都打翻在地:“這個禁忌是怎麼來的?”高逸鵬道:“不知道,它是憑空被發現的,之前有沒有存在過、什麼時候存在過,根本沒人清楚。”高逸鵬接著道:“棟力無限,從建立的一開始,這四個字本身便代表著‘不詳的死亡’的含義。棟力無限論壇不是普通的論壇,它絕不是純粹為了所謂利於校園中的交流而繼續下去的,它現實的存在意義是為了封印住一個獨屬於棟力的禁忌。如果有人觸犯了這條禁忌,便會付出血的代價,甚至,連整個棟力和棟力上的人都要為之獻出生命,因此,這個禁忌又被稱作‘血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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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之、禁、忌?”胡淼三一個字一個字地咀嚼著,每個字都是沉甸甸的,組在一起便是如此的觸目驚心,“沒有辦法破掉嗎?”高逸鵬又是一聲冷笑:“你的口氣還挺大,我已經告訴你所想知道的了,能不能查出一點來端倪還沒譜呢,要能破還能等得到你們這屆?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要記著你發過誓,別把這些洩露出去。”胡淼三沒想到高逸鵬下逐客令也是這麼雷厲風行,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只好起身道:“你看著吧,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高逸鵬微笑著端起咖啡,自得地喝了一口道:“進來吧,你在外面偷聽了那麼久,不嫌累嗎?”
% m+ e) e) p" Y- a1 S# t+ ?    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文弱的男子推門進來,卻不坐下,只是靠在牆上看著高逸鵬發笑:“沒想到,你說起謊話來也是天花亂墜啊。”高逸鵬示意他坐下:“我可沒全說謊,難道棟力無限不是封住那個禁忌的工具?”那男子道:“只是棟力無限在先,禁忌在後。不過張真宏你真的不管了?他似乎是你很欣賞的一個人呢。”說起張真宏,高逸鵬的臉色陰暗下來,他看向窗外,黯然神傷道:“難道為了那個禁忌死的人還少了嗎?三年前,我們連自己的兄弟都保不住,連那個人都死去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內疚,只要能讓那個人回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名男子的眉宇之間也現出一絲濃厚的憂傷:“沒有錯……只要那個人回來,什麼代價都值得我們去付出。” % O: O" P3 w2 q1 Z+ G+ H( g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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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淼三回去之後,立即到病房看望了張真宏,張真宏剛剛和警察錄完口供,情緒低落得很,餘傳波正在一邊安慰他。一見胡淼三回來,餘傳波的眼神立刻有了勁:“問到沒有?”胡淼三白他一眼:“你就會揀現成的。”說著小心地將病房的門關上了。張真宏卻是一頭霧水:“問什麼了?”胡淼三將他跟高逸鵬見面的原委詳細地講給二人聽了,末了道:“看這仗勢,恐怕張真宏還沒脫離危險,大家要特別注意。”張真宏的臉色比暴風雨那天好不了多少:“棟力的禁忌?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我聽都沒有聽過。”餘傳波道:“高逸鵬還是看在張真宏你的面子上才說了那麼多的。不過我很奇怪一件事,棟力不過是一個虛擬的網絡論壇,並不是有形的實體,怎麼會有怨靈的存在呢?”胡淼三道:“高逸鵬也並沒有明說禁忌是存在於棟力之上的,因此我懷疑,棟力只是一個觸發禁忌的連接點。對了,真宏你想起來了沒有?只要你能證明你是在宿捨大堂遇襲的,不就可以消除警察對你懷疑了嗎?” ' H2 P6 F# e5 ?& t  a. X0 G$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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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真宏搖搖頭道:“我記得很清楚,可是我提供不了證據,這事一定有人在陷害我。”胡淼三道:“這樣吧,你說說那天的事,說不定我們能幫你找出些什麼。”張真宏開始回憶道:“我從服務器室拿了光盤之後,就冒著風雨朝飛飛的宿捨方向走去。到了宿捨樓下,我進了大堂,突然發現大堂停電了,裡面漆黑一片……”“等一下,”餘傳波打斷道:“什麼叫大堂停電了?難道上面的宿捨沒有停電嗎?”張真宏道:“還真是,上面的宿捨就沒有停電。”餘傳波叫道:“這不可能,大堂跟宿捨是一條線,是什麼原因大堂沒電而宿捨有電?況且那天我雖然沒找到你在哪裡,可是我有經過飛飛的宿捨,我清楚地看見,大堂裡還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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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淼三跟張真宏對望一眼,臉色一變,知道問題肯定出在這裡,張真宏盯著餘傳波道:“我沒有記錯,當時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影向我撲過來。過了一會我才驚覺,你說我連手指都看不見,怎麼會……”胡淼三突然大叫一聲,把張真宏跟餘傳波都嚇了一大跳。胡淼三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真宏剛才說進去的時候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而這個時候樓上的宿捨卻是有電的。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很詭異、很不符合邏輯嗎?”張真宏猛然醒悟過來,跳了起來道:“對了,就算走廊停電,但是在這個如同四合院一樣的大樓裡,上面宿捨所散發出來的光線足以將這棟大樓周圍照亮——走廊根本不可能黑到連一絲光都沒有。事發當晚,就像有人在走廊和宿捨之間放置了一道絕對得連光線也穿透不過的屏蔽牆,我看見的根本就是現實中絕不可能存在的景象!!”“鬼打牆!”三個人的心中同時出現了這個恐怖的詞語,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一時間,沉寂緩緩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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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傳波最先打破了寂靜:“小三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胡淼三其實心裡比其他兩人都亂,根本拿不定主意,不過他還是強打精神道:“我明天先去警察局吧,看看真宏旁邊的那具屍體到底是誰,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找到點蛛絲馬跡。”餘傳波道:“我陪你去吧,上午我沒課。”胡淼三一口回絕:“不行,你陪著真宏,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都不知道禁忌是個什麼東西,萬一真宏真觸碰到了那個禁忌,怨靈不會放過他的。”“對了,”張真宏突然道,“你們把我的事告訴水蘭沒有?”秦水蘭是張真宏的女朋友,兩人剛開始交往半年多。餘傳波苦著個臉道:“我沒敢告訴她,你這事太蹊蹺了,她要問起來我怎麼回答?她要是相信還好說,不相信問題可就大了。”張真宏想想道:“也是,先別告訴她了。”三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商定由胡淼三陪著張真宏,餘傳波告辭離去了。 3 h4 f! Y9 H, D

: M" w9 m! K+ b* v3 W7 C' |' h/ l6 |4 n( B    夜深了,時不時一陣涼風掠過,吹起滿地的漣漪。一個搖晃的身影久久地徘徊在張真宏的窗台下,窺視著,嘴裡發出“呼呼”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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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淼三暗查無頭案 張真宏詳解傳說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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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B: j, [% h3 h    胡淼三坐在公車上,看著外面喧鬧的街市,頭陣陣發疼。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噩夢的關係,老是聽到窗外有響動,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早上起來也沒心情吃早餐,隨便扒拉了幾口,現在餓得發慌,連看東西都有點模糊了。警察局離學校並不遠,也就幾站地。胡淼三下了車,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腦袋似乎清醒了些。他大步走進警察局,馬上被門衛攔住了:“幹什麼的?”“提供線索的。”“提供什麼線索?”“環天大學凶殺案。”一聽到這個案子,門衛馬上放行了,看來警察對這個案子還挺重視的。
0 j3 `  C/ ~% _% x* t' C    一個肥胖的警察剛好從門裡出來,看到胡淼三張頭探腦的可疑樣,大喝一聲:“你是誰?”胡淼三忙道:“我來提供環天大學凶殺案線索的。”那警察精神一振:“真的?那跟我來!”兩人來到一間密閉的房間裡,經過簡單的交談,胡淼三才知道眼前這胖警察叫李唯龍,正是這樁案子的主辦人員,在警察局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李唯龍及不可待地問道:“你要提供什麼線索?”胡淼三道:“我是張真宏的同學,我在他出事前發現他有不尋常的舉止。”李唯龍興奮道:“是什麼?快說。”胡淼三故作為難道:“太多了,我若一點點跟你講,講到明天都講不完。因為他剛失戀,所以舉止異常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李唯龍毫不介意道:“沒事,你就講到明天吧,我們包你的飯。”胡淼三心裡暗罵一句,開口道:“我講倒沒什麼,不過我怕你們錯過了抓捕凶手的最好時機,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再耽擱一天,他都可以逃出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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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唯龍疑惑道:“那你到底要幹什麼?”胡淼三決定套一下他的話,湊近神秘地說道:“你不覺得這案子很古怪嗎?”李唯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胡淼三故作輕鬆狀:“你不用防備,那天現場我也去了。在你們之前,我們學校學法醫的同學已經事先檢查過了,你們瞞也沒用。”李唯龍的神色變化了一下:“你們看到了什麼?”胡淼三平靜地道:“屍體幹癟,面色非常灰暗,肌膚萎縮沒有彈性,不像是剛死的那種。”他這麼一說,李唯龍相信了他說的話,頓時長籲一口氣道:“原來你們已經檢查過了,你們那學法醫的沒被嚇死嗎?說實在的,我當警察二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屍體。”胡淼三笑笑道:“那屍體已經死了好多天,連血都流幹了,這種的情況你們應該見過不少吧?怎麼說從來沒有碰過呢?”李唯龍道:“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你去過現場,應該可以看到屍體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是吧?”胡淼三點點頭,李唯龍接著道:“當時我們把這屍體運回來之後,也挺納悶,既沒傷口,又沒有中毒的跡象,到底是怎麼死的呢?就交給了法醫,結果法醫解剖一看,差點沒把在場的我們都嚇死。”胡淼三知道到了關鍵處,也不禁語音微微發顫:“怎麼樣?”李唯龍一拍大腿道:“那具屍體裡面根本沒有任何血液,全身上下充斥的是一種粘稠惡心的像唾沫一樣的淡黑色液體——那是一具沒有血的屍體,難道這還不夠離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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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7 v8 E, c4 M, p6 R3 b  ^    胡淼三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李唯龍疑惑地看著他道:“你怎麼了?”胡淼三忙掩飾道:“想不到真是這樣,那天檢查的時候我就看見他鼻子裡流出很奇怪的液體,還有一個學法醫的同學昏了過去,我就覺得不尋常,果然是這樣。照這樣看來,那具並不是屍體了?”李唯龍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愣之後道:“什麼意思?有鼻子有眼的,不是屍體是什麼?”胡淼三道:“可是一點血都沒有啊,就算幹屍也能發現血的痕跡吧?你們發現了嗎?”李唯龍為難地搖搖頭,他還真沒想到這點,要不是屍體,他們這幾天就算白忙活了,他突然想起線索的事:“你不是有線索提供嗎?”胡淼三淡淡道:“張真宏這幾天最異常的舉止就是變得不像他自己了,常常自言自語,有一個晚上我們聽到‘砰砰’的聲響,跑過去一看,發現他正在用自己的頭死命撞牆,血流滿面也不知道痛。”李唯龍倒吸了一口氣道:“這不更離奇嗎?更加沒法解釋了。”胡淼三笑笑道:“也並非無法解釋。”說著他湊近了李唯龍:“聽說過鬼上身嗎?”李唯龍全身一個寒戰,手裡的筆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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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N- U; `2 ]    張真宏在病房眼巴巴地等著胡淼三回來跟他講警察局的情況,一直等到晚上才看到他姍姍來遲的身影。張真宏氣不打一處來:“警察局這麼好玩麼?還讓你樂不思蜀了,幹脆你住裡面去算了!”胡淼三笑嘻嘻道:“別生氣,我上午就從警察局回來了,下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所以跑去上棟力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查到了一個大秘密。”張真宏好奇心起:“棟力上有什麼大秘密啊?”胡淼三道:“我先告訴警察局的事吧。”當下把他跟李唯龍說的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張真宏聽了低頭不語,事有蹊蹺他是知道的,不過沒想到蹊蹺到這個地步,他更感興趣的是所謂在棟力發現的大秘密,問道:“你現在該說棟力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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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3 q, G4 H0 E, U5 {0 _/ M    胡淼三道:“警察局告訴我,死的那個人也是我們的同學,叫龍亦謙,是前兩天回家後失蹤的學生。我想起餘傳波跟我說過在棟力看到死人賬號的事,就想這龍亦謙會不會也在論壇上留下什麼痕跡,於是我就回到宿捨用你的賬號登錄上網了,查了一下龍亦謙的賬號,叫夜風飄零。”“等等,”張真宏皺眉道,“夜風飄零?怎麼這個賬號好像很耳熟的樣子?”胡淼三冷笑道:“你自然耳熟,因為在短短一個星期內,你連續審核通過了這個賬號兩次。”張真宏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曾經自殺過賬號,後來又後悔重新注冊了。”胡淼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在自殺版塊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夜風飄零的自殺記錄。也就是說,在不可能重復注冊賬號的棟力無限上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賬號!”張真宏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如果他是重復注冊的話,係統會顯示不能注冊的,他的注冊申請怎麼還會來到我的手上?難道是服務器出了問題?”胡淼三道:“我也慮到了這個,查了服務器數據,很遺憾,它工作一切正常。” - F% a1 O( _. O* @& V

3 X1 O6 ?- |, n3 W2 Q    張真宏納悶道:“這事估計得找卡卡問問,他這個技術站長也不知道怎麼當的。”胡淼三道:“我找了,他一聽說是為了你的事,很爽快地把賬號借給了我。由此我發現了一個最驚人最無法解釋的秘密!”張真宏聽得汗毛都立起了來,只聽得胡淼三緩緩說道:“在卡卡的賬號界面上,我查找不到你第二次審批夜風飄零賬號的記錄。”張真宏的血液一下子凝結了,胡淼三又道:“看到這裡我頭都大了,我甚至找飛飛借賬號,站長的賬號不能隨便外借,飛飛沒同意,不過他親自登錄了論壇幫我查,結果跟卡卡的一樣,也看不到第二次審批的記錄。這也就是說,只有你收到了那個叫夜風飄零的第二次申請,也只有用你賬號所上的棟力無限裡才發現得了那個記錄,第二個夜風飄零只存在於你的賬號所上的棟力!”張真宏只覺得頭皮發麻,四肢傳來一陣冰涼:“你……你的意思是說……”胡淼三轉過頭來對著他,眼睛裡也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恐懼:“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棟力的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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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22 11:11:2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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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3 X6 e; l3 h, y    “棟力的禁忌嗎?”張真宏沉默地把玩著手機,胡淼三發現今天的張真宏有點不對勁,忙問道:“你怎麼了?”張真宏把手機遞給他道:“今天下午,高逸鵬突然發了一條短信給我。”胡淼三忙搶過來看,果然是高逸鵬的號碼,上面清楚地寫著:“對不起,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這個禁忌!希望你能好好恢復健康。”胡淼三一把將手機摔到床上:“等於什麼都沒講!”張真宏悠悠地道:“不一定,我反倒認為高逸鵬這句話大有文章。粗粗一看的確好像是一句廢話,可是往深了想,那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這個禁忌,那是不是說,禁忌發揮作用必須在人們明知禁忌內容而洩露的情況下?但是這樣解釋不了我臉上出現死氣和受到襲擊的事,所以我更傾向於是對禁忌作用範圍的一個提示。禁忌會對觸碰到它的人通過篩選,選擇其中一個或者幾個成為它的祭品,而對於洩露它內容的人是不通過篩選,而是一律殺掉,這是一個隱藏禁忌的殺人範圍。但是這個引申出來的信息無疑對於我們的調查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現在很明顯高逸鵬跟我們說這句話的意思在於第三個也是最後一種含義。”胡淼三忙問道:“是什麼含義?”張真宏道:“禁忌對於洩露它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殺掉,為什麼它有這麼一個奇怪的殺人範圍?你想過這個問題嗎?這是不是可以推測為禁忌害怕洩露這種行為,也就是說,知道它內容的人洩露出去就有可能對禁忌本身造成傷害,因此它要竭盡全力不惜手段地製止這種情況發生。那麼洩露內容出去又會對禁忌有什麼阻礙呢?我們還是從正常邏輯來推斷,洩露內容所能造成的後果就只有一種而已,那就是擴大了知道它內容的人群範圍。這樣一來,高逸鵬要告訴我們的最終意義就清楚了——那句話其實是傳說禁忌唯一的破解方法!”胡淼三驚疑不定道:“破解?”張真宏微微一笑道:“還不明白嗎?知道的人越多,對禁忌的傷害越大,直到達到一個人數的上限,這是高逸鵬認為的唯一能使禁忌永遠滅絕的方法。”
* O  |5 w3 X: _4 [4 U# o; `    “對了,”張真宏似乎想起什麼問題似的,又問道,“我在警察局聽說,從今年的5月份開始,我們學校已經離奇死了三個人了,好像就是一起精心設計的連環殺人案一樣,而凶手始終沒有露面,我聽說,很多高中生都不打算報考我們學校了。”胡淼三點點頭道:“我也查過了,的確,今年學校好像特別事多,前面死的兩個都是大一和大二的新生,而且都死得不明不白,沒有任何人目擊案發經過,也沒有任何線索證明是他殺,雖然學校後來通通認定為自殺,但是我調查過他們的背景資料以及當時對他們同學做的詢問筆錄,我無法找到任何值得他們自殺的理由,況且……”張真宏打斷了胡淼三的話道:“第一個人死亡的時候是什麼時候?”胡淼三有點莫名其妙道:“5月18號啊,怎麼了?”張真宏“哦”了一聲,抬頭望望天空,良久,才緩緩說道:“我沒記錯的話,5月18號,正是戴清嵐提議靈異版改名蘭若無界的日子。”話音剛落,胡淼三整個身軀突然如同被雷霆擊中一般,狠狠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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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T3 z9 ]. G# P    就在胡淼三在警察局查探的時候,高逸鵬請了一天假,來到遠離城市的“和平永久”墓園。這是全國唯一一家五星級墓園,所有的地板、建築、墓碑全部由名貴的大理石鑿成,使人一進去就迷失在高貴和典雅中。這裡的收費也貴得驚人,最小的一塊地也要80美元,而高逸鵬他們買的地是墓園中最大的,花了整整8萬美元。那裡埋葬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可以毫不諱言地說:他是為了他們才活在這個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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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D2 z1 [& [* p9 e! A' E- Z    高逸鵬下了車,拾級而上,卻意外看到墓碑前立著一個人影,是那天在酒吧推門進來的男子。高逸鵬略微詫異,喚道:“林浩。”那名叫林浩的男子回過頭來,對高逸鵬淒然一笑道:“你也來了?”高逸鵬道:“你今天不是要去國外嗎?”林浩淡淡道:“推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看他,都三年了,我不能在今年爽約。”高逸鵬無語,低頭走上來,墓碑是用最名貴的玉石雕刻而成,簡單而不失大方,上棉沒有任何修飾,連銘刻的字也很簡單,不加任何頭銜:羊之墓。林浩眼睛有點紅道:“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多麼希望埋在下面的是我自己。”高逸鵬低聲道:“別說這個,羊聽見了會不高興的,我們三個誰都不應該埋在這裡。”林浩苦笑一聲道:“你認為這場戰鬥會以我們完勝而告終嗎?從一開始我們三個就知道,這是一場苦戰,不瞞你說,我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只不過沒想到,反倒是最不應該死的羊走了。今天我來看他,也是順便來給我們兩個選地方的,新的戰鬥很快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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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逸鵬看向遠方,長歎一聲道:“不錯,戰鬥近了。還有,最近棟力的結界突然開始破裂了,裂縫越來越大,恐怕不久就有血光之災,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林浩懷疑地看了高逸鵬一眼道:“是他做的麼?他為什麼要破壞棟力結界,不怕破壞契約嗎?”高逸鵬沉吟道:“應該不是他,我正在查。不過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沒有阻止,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林浩道:“知道是誰對張真宏下的毒手了嗎?我指的是幕後的人。”高逸鵬道:“就是這點讓我很奇怪,從表面上看他不會做這麼有失身份的事,況且張真宏沒礙著他什麼啊。那麼到底是誰利用結界裂縫放出死靈來的呢?我擔心有人搗亂。”林浩道:“若是真出現第三方那就不好辦了,棟力結界何等堅固,能破壞者絕非常人,我看我們要加緊行動才行。” “我們的策略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待羊死之前的預言的實現。” 高逸鵬說著,沉重地歎了一口氣,“二十年一輪回的靈媒介質再度轉生,恐怕校園裡面又要遭到滅絕般的沖擊了,我倒寧願他不要轉生的好。”林浩靜靜地道:“但是只有靈媒介質出現,我們才有打敗他的勝算啊,這是你說的,不是嗎?”高逸鵬微微笑道:“請注意我說的話,是勝算,不是必勝的把握。雖然在歷史的對決中靈媒介質勝多,但是我們不要忘了二十年前的例外,血流成河不算,還間接造成了今日的災難。老天的心事沒有絕對的,所以我們是時候給自己安排條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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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z7 k% a+ V9 N/ D    餘傳波今天課比較多,等趕到醫院的時候都快九點半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病房的時候,卻看到兩個人情緒低落地坐著不說話。餘傳波心一提:“又發生什麼事了?”張真宏把他們分析得知的情況簡要說了一遍,餘傳波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道:“這件事要查清楚也不是不可能。小三不是說只有用張真宏的賬號上棟力才能看得到第二次注冊申請嗎?只要我們去到服務室裡,用兩部電腦,一部用卡卡的賬號登錄,一部用張真宏的賬號登錄,我在服務器前面作對比,就可以知道是哪裡出問題了。”張真宏欣喜道:“對,這是個好辦法,就是嚴重違反站規了。”餘傳波道:“不管那麼多了,大不了被站務組踢出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吧。”張真宏道:“讓小三跟你一起去,他查了一個下午,知道得多,而且出了什麼事兩個人也可以一起商量著來。”胡淼三道:“不錯,我跟你去。”胡淼三並沒有料到,今天晚上他跟餘傳波會遇到怎樣凶險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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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樓主 親!! 現在是淩晨!妳失眠啦?餓啦?通宵加班?還是想WK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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